• 发布时间:2024-07-05 05:05:42•浏览次数:160
我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从未间断。建国以来,我国人民的生活从根本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根本我始终认为是有关“吃”的问题,过去讲“有的吃”则是人最基本的要求,是延续生命的根本方式。除此之外,我们生活的变化和丰富还见诸于其他方面,如我们所经历的那些特殊的降温方式。
我最初经历的降温工具是一台落地电风扇,我母亲说是她和父亲结婚时大舅送的。那个时候我家住的黑瓦老房子,夏天三个人合用一台电风扇,是三档的电风扇,这在当时还是比较高级的,颜值也相当不错,与现在塑料外壳不同,它是金属材质,很重。吃饭的时候拿到堂屋里,睡觉的时候再搬到房间去。
当然风扇有很多种,那时候除了这种落地扇之外,更多的家庭有吊扇,三片叶子的款式,但是这种吊扇一般吊在吃饭的地方或堂屋里,房间里不适合。那时候房间里很多人家都装微风扇,小型吊扇吊在蚊帐上,这在当时比较流行,但淘汰的也快。现在的床都是席梦思的,有很多家庭都不用蚊帐了,主要是有了空调。
小学时家里盖了二层小楼,一到夏天房间里很热,特别是西灿,那时家里还没有装修,我的房间南北通透,晚上稍微有一点风,再开一台电风扇,有时我父母也在我房间打地铺,地面是瓷砖,铺张凉席就行。有时我还用冷水将地面砖擦一下,以降温。瓷砖的吸热比较好,好多人家都是这样做的。
我家的房子有个大阳台,一到晚上,外面有风,确实比房间里凉快一点。但是阳台上的瓷砖晒一天也很烫,所以一到傍晚,我就从下面自来水龙头那里接根水管上来,先把瓷砖用冷水冷却一下,晚上就可以睡在外面。这种方式比较浪费水,有时我和父亲两个人就打井水上去。睡在外面虽然凉一点,但是蚊子多,所以一到半夜,我们还是回房间睡。
后来,空调横空出世了。我们那里最先流行的是水空调,用的是水泵把地下水抽上来再冷却,水空调比较便宜,一千多块钱,用电也少,主要是靠水。抽上来的水我们一般就接根管子到门口的田里,以循环利用。现在我家还有水空调,也经常用,这种空调好一点的也只能降温到二十四度左右。
水空调到底是差一点,还是电空调好用。我家第一次买是我考上高中后,父亲说奖励我,最后还是安装在他们房间里,因为我的房间太大,会影响制冷效果。当时买的是新飞的落地空调,制冷效果好得很,一直用到现在。那时候一到晚上,我就在他们房间打地铺,空调也舍不得一直开,房间冷了就关掉。直到现在我母亲还有这个习惯。现在人们生活条件好了,那时候一家一台空调就不错了,现在每个房间都有一台。我记得我家那里有户人家十几年前装了十几台空调,当时我们觉得不得了,有钱就是好。
我第一次体会“公私”区别时也是有关空调,那是我工作之后,办公室的空调白天基本不关,感觉真好,我第一次很任性地使用空调,而不用关心电费。我在家里的时候,老是舍不得开,有时感觉开电风扇就行,有时我一个人白天在家只有中午睡觉开一下;即使是我后来租房子也是,只有晚上回去才会开一两个小时,有一次冬天开了一个晚上都觉得很奢侈,那个时候有一次三个月我的水电费加起来才20多块钱,房东都说我节约。社会还在发展,未来人们的生活毕竟更美好。
1983年2月12日,在沈阳市某小区内,两个脸色煞白、浑身血迹的青年男子逃回了家,刚进家门,其中一人就对其母亲说:“我和二哥出大事了,赶紧帮我们收拾东西,再晚就跑不掉了!”
母亲惊慌地问:“犯了啥事了?上哪去?”
男子边收拾东西边喊:“别问了,我也不知道,逃到哪是哪!”
青年的父亲正准备问情况,突然看到儿子的衣服内插着手枪,他颓然瘫坐在椅子上,看来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
5分钟后,两个人带着两支枪、百余发子弹和5颗手榴弹,匆匆逃离了家,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这两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有枪和手榴弹?他们究竟犯了什么事?这还得从当年轰动全国的“沈阳特大杀人案”说起。
2月12日中午(当天是大年三十),在沈阳风景区小河沿北岸的解放军某部医院俱乐部里,全院职工正在惬意地看着电影,院子里十分的清静。
就在此时,有一高一矮两个青年,带着口罩、推着自行车从医院小卖铺旁出来,车子上还放着一个鼓囊囊的黄挎包。
医院的给养助理员吴永春准备回宿舍拿东西,在院子里碰到了这两个陌生的人,他觉得两人非常可疑,就向医院政治部的副主任周化民报告。
周化民认为大家都在看电影,确实需要查看一下这两个陌生人来医院干什么,于是和吴永春一起找来几个值班的汽车班司机,拦住了已经走到俱乐部门口的大个子。
周化民等人把大个子带到门诊大楼一楼的外科诊室,盘问他鬼鬼祟祟地来医院干什么?
身材瘦高的大个子有些慌张地说道:“我给我......姥姥看病,来早了,医生说2点钟,我在这里等着......”
“你是哪个单位的?,把工作证拿出来!”周化民接着问道。
高个子一边说自己是沈阳汽车制造厂的,一边把保密的通行证件拿给周化民。证件上没有职位头衔,只写着王宗玮,26岁,工人,在六车间上班。
吴永春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小个子的青年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仔细盯着院子里,这时一个身穿空军服装的人,骑着自行车在院子里绕起圈,还一个劲的左探右望。
吴永春定睛一看,正是这个小个子,他一会功夫竟然换了身衣服,要不是仔细辨认,还看不出来。吴永春急忙从门诊室出来,一个抱摔把小个子从自行车上拽了下来,小个子身上的包里掉出来一条凤凰烟和一个钳子。
医生孙维金、助理员卢文成、司机毕继兵和工人李作舟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几人抓着小个子来到院办,在他的包里,搜出了1000多元现金、三条凤凰牌香烟和作案的钳子、锥子等物品,这些钱和烟显然是从小卖铺里偷的。
大个子趁机来到门口,被周化民又推进了房间里,此时房间里只剩下周化民和他两个人。
那边正在搜小个子身的刘福山,神情突然大变,小个子猛地大喊起来。大个子一听,坏了,肯定是小个子身上的枪被发现了,他直接从怀里掏出手枪,对着周化民就是几枪,周化民没有防备,倒在了血泊里。
大个子冲进院办,院办里几人听到枪声正在发愣时,大个子已经冲进来了,他对着门口想要出去察看的卢文成就是一枪,然后对着打电话报告的孙维金医生连开几枪,两个人也重伤倒地。
刘福山举着铁架从门后闪出砸向大个子,被大个子开枪撂倒。吴永春和毕继兵本来可以抓着小个子当人质,让大个子投鼠忌器,可毕继兵经验不足,找武器时露出破绽被击倒,吴永春只好主动出击,也被大个子开枪撂倒。
小个子脱身后,对大个子说:“这小子没死,就他最坏,再给他两枪......”
子弹从吴永春的脖子和脸颊射出,当两人逃跑后,吴永春才踉踉跄跄爬起来大喊:“快抓凶手啊!!”
接到医院报案后,下午1点25分,沈阳市公安局大东分局局长带着刑警和武警来到医院。现场一片狼藉,周化民、刘福山、毕继兵、孙维金四人中枪死亡,吴永春、卢文成、李作舟三人重伤。李作舟的手里,还攥着凶手王宗玮的通行证。
公安局了解情况后,经过调查,也确认了另一个小个子叫王宗坊(原字王+方)。公安局很快派出了追击小组,由于案犯持枪杀人太过凶残,沈阳市公安局将案件上报省公安厅,省公安厅立即上报公安部。
沈阳公安局因为确认凶手浪费了宝贵的时间,等公安到达凶手家中时,王氏兄弟已经窜上了逃往广州的第47次列车。
这两人叫王宗坊、王宗玮,在家里排行老二、老三,父亲王家林和妻子都是东北机器制造厂中学的老师。
王宗坊的母亲对其极为溺爱,只要他犯错,母亲就帮他遮掩,甚至把教课的事情扔下,也要帮他逃避法律制裁,让王宗坊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恶习。
这一次犯下了惊天血案,是王宗才刚结完婚的第三天。
王宗玮在1976年12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年后复员,1980年8月被分配到东北机器制造厂六车间当工人,在厂子里,他伪装的非常深,平时看起来很稳重,说话也和气。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在他没当兵之前,就和王宗坊在沈阳市大北监狱某驻军值班室偷了三支手枪。他在复员时,偷偷藏了100发子弹和5枚手榴弹,带回了老家。
王家在香港和美国有亲戚,这次两人犯案后准备南下广州,然后偷渡出境。
2月15日是春节期间,第47次列车例行检查,在22号车厢检查时,乘务员突然在货架上摸到一把手枪,乘警问是谁的,有没有持枪证?
大个子把手伸在兜里,站起来说是我的,然后对小个子说:“哎,人家要看你的持枪证!”
就在乘警目光转移到小个子身上时,大个子突然在兜里叩响了扳机,子弹打中了乘警的耳朵,车厢里的乘客听到枪声顿时大乱。
小个子趁机砸开车窗玻璃,两人从车窗跳了下火车,暮色遮盖了两人的踪迹,再次消失在荒野中。
第47号列车因此事临停了15分钟,公安厅专家从车厢遗留的两枚子弹壳和车窗璃上的血迹,掌握了王氏兄弟南逃的踪迹,两人已流窜至湖南。
公安部立即指示湖南省公安厅,全力搜捕“二王”活动的衡阳地区,一定要把这两个人抓捕归案,因为王氏兄弟带着枪极其危险,随时都可能再次作案。
2月16日凌晨,衡阳市公安局接到追捕“二王”的命令后,冒雨在市外各通道布下了天网,可惜两个凶犯太狡猾,在公安局布网之前,已经扒货车进了衡阳市区。
凌晨两点,两个人来到衡阳市冶金医院的夜间值班室,医院此时还没有接到公安局的通报,给小个子右手伤口缝合了三针,并包扎上纱布,两人付款后后离开了诊室。
早上7点半,冶金医院职工发现一个办公室里的三张办公桌合并在一起,桌子上垫了一块塑料薄膜,这说明夜里曾有人偷偷留宿在这里,早上逃走时已经来不及清理。
当王氏兄弟的事情传到市内后,冶金医院立即报警,经过医生比对照片,确认昨天晚上前来治伤的一高一矮两个青年就是凶犯王宗坊和王宗玮。
此时,衡阳市公安局的侦查重点还在郊区,等衡阳公安局确认凶犯后,王宗坊和王宗玮已经狡猾地逃向了耒(Lei)阳。
衡阳公安局的追捕队伍立即南下耒阳追捕,没想到两人反侦查能力太强,两人故意装作向耒阳逃窜的假象,虚晃一枪之后,又直接窜回了衡阳。
17日上午9点,这是春节后上班第一天,衡阳冶金机械厂的职工伍国英和爱人江新飞,高兴的去看厂里准备分给自己的新房,谁知打开门一看,两个陌生的年青人正在房间里吃东西。
伍国英是保卫干部,早就听说“二王”流窜到衡阳的消息,她听两人讲话是东北口音,又发现大个子吃东西时,裤兜里的手枪把露了出来。她已经确定两人就是凶犯,可仍装作没发现一样,和两人聊了几句后,就和爱人走了出去。
刚走到不远处,她就找电话赶紧报告保卫处。而王氏兄弟也在伍国英两人出去后,匆匆忙忙出来骑车就跑。
看房的老工人武振云正好过来,他拽着王宗坊的自行车大喊:“小贼别跑!”
王宗坊挣脱不了,急得把车往武振云身上一推,和王宗玮一起跑了,边跑边恶狠狠地说:“车不要了,老家伙你等着!”
武振云哪能放他们走,在后面紧紧追赶,王宗坊两人跑到一个巷子里,看到武振云还在追,直接一枪打了过去,被武振云机灵地躲开。
王氏兄弟往小巷出口跑去,值勤的民兵蒋光煦和李爱民听到叫喊声,直接在巷子口堵了过来。王宗玮见状连忙掏出枪射击,击中了蒋光煦的左肩,两人仓皇的向街上逃去。
上午10点15分,冶金机械厂工人张业良一家准备骑自行车出去,这时王宗坊突然窜了过来,一把抢过张业良妻子李瑞玲的自行车。
女儿张筱琴看到抢车人要跑,上前拽住自行车后座不让他们跑,凶狠的王宗坊朝张筱琴连开两枪,不过都没有打中,但把张筱琴震倒在地上。
张业良和李瑞玲见女儿中枪倒地,不知伤势如何,大喊着向王氏兄弟冲了过去,张业良被王氏兄弟打中胸口丧命,李瑞玲虽然抢下了王氏兄弟的手提包,但胳膊被子弹打穿,下巴和下牙床被击碎。
事后公安检查这个手提包,里面装着36发子弹和5颗手榴弹,都是王宗玮在原在部队里偷的弹药。
看到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工人刘重阳和值勤民兵符跃华也急忙蹬起自行车追赶,马上就要追上的时候,刘重阳被王宗玮开枪打中腰部,从车上摔了下来,王氏兄弟又逃进了一个开阔的储煤站。
10点40分,在接到衡阳冶金机械厂报案的电话后,衡阳市公安局局长带人赶到现场,大批追捕队伍分五路追击王氏兄弟,准备将王氏兄弟围歼于市内。
可惜的是在10点44分,一列火车恰巧经过此处,王氏兄弟在包围圈关死之前,扒车逃跑了,狡猾的他们在列车经过茶山坳小站时跳车逃入深山,随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失去了踪迹。
3月3日晚上7点多钟,在武汉市第四医院的理疗室内,一位实习女医生刚走进房间,就被一高一矮两个男青年控制,她极力反抗,扯掉了小个子手上的纱布,后被两人用手枪柄砸倒在地。
两人逃走之后,女医生才挣扎着向值班人员报告。武汉市公安局根据女医生描述,怀疑是王氏兄弟,经纱布上的血液检测,确定王氏兄弟已经逃到了武汉市。
3月25日上午10点,王宗坊骑车来到武汉黄孝河岸上的岱山桥头检查站,被值班的李信岩和民兵熊继国拦下,李信岩见他神情慌张,就把他们带进检查站小屋,请检查站站长王云审查。
李信岩见王宗坊兜里鼓囊囊的,直接上手去摸,突然神情一震,大喊:“站长,有枪!”
王云立即掏出自己的手枪对准王宗坊,李信岩和熊继国直接上去把王宗坊衣兜里的枪夺下来,把他用绳子捆绑住,王宗坊拼命地挣扎、嚎叫,屋外的工人师傅听到叫喊声后也走了进来。
凶残的王宗玮看到哥哥被抓后,从厕所里直接举枪冲进了检查小屋,对着四人连续开枪射击,王云、李信岩和那位工人师傅不幸牺牲,熊继国负伤昏迷过去。
王氏兄弟行凶之后,拿走了王云的枪,逃回了市区。很快凶案现场被发现,不远处的岱山派出所指导员接到报案后马上带领三个民兵前去堵截。
在通往市区的道路上与王氏兄弟相遇,双方开始了激烈的枪战,狡猾的王氏兄弟边打边退,再次成功逃脱了。
指导员向公安局报案时,青年民警赵斌拿起指导员的手枪继续追踪,慌张的王氏兄弟在逃窜途中还枪杀了轴承厂青年工人詹小建,抢走了他的自行车。
虽然市公安局出动所有派出所公安围歼王氏兄弟,但由于包围圈有漏洞,王氏兄弟混在人群中溜走了,再一次失去了踪迹。
这是公安部最后一次得到王氏兄弟的踪迹,此后四个月,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公安系统如何排查,始终找不到二人的踪迹。
到了8月中旬,两人终于在江苏省淮阴市出现,这一天,他们抢了淮阴市日货商店会计的提款包,里面有现金2.1万元,经过辨认,两人正是王氏兄弟。
两人得手后,一刻也没有在淮阴市停留,他们带着露宿山林的蚊帐等用具,40天的时间内,他们从江苏省横穿安徽、江西,妄想从广东、福建两省南逃出境。
时间来到9月13日,江西广昌县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刘建平,在单位门口商店前发现两个骑车人,他们一高一矮,身材瘦弱,打扮奇怪,神情警惕,随身带着一个黑包,一看就不像好人。
刘建平听他们是东北口音,怀疑是王氏兄弟,立即向城关公安派出所报案。派出所所长邹志雄听完刘建平的描述后,认为和公安部通缉的王氏兄弟很像,立即前去查看。
等到了商店门口,那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邹志雄急忙返回派出所向县公安局报告,两人拿着手枪和手铐,直奔县公安局。
刑警队干部刘细鹏正在局里值班,听到情况立即带着他们开车追赶,很快就在宴公岭追上了那两个可疑的人。
刘细鹏很谨慎,并没有当场截住他们,而是开车超过两个人,等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几人把车藏好,拿着枪和铁棍埋伏了起来。
当两个可疑的人来到他们隐藏位置10余米的时候,邹志雄首先从大树后面闪出,大叫一声让两人接受检查。小个子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人仰车翻,而旁边的王宗玮则大喊:“坏了!”
正当邹志雄和刘细鹏准备上前检查的时候,王宗坊突然开枪,邹、刘二人急忙闪到一边,边开枪还击边让刘建平报信。可附近没有电话亭,刘建平心一横,开着车冲过王氏兄弟,回县城报信增援。
邹志雄和刘细鹏以两支枪的火力,阻挡两人往东边山林逃窜,不料这时从路上开来一辆大货车,王氏兄弟靠着车身掩护拼命逃进了山林,慌得鞋子都跑掉了!
自行车上遗留的枪等物品证实了两人就是王氏兄弟,他们终于又出现了。公安部接到报告后,长出了一口气,立即向江西省公安厅下命令:“尽一切努力将‘二王’围歼在广昌!”
广昌县公安局局长胡顺保接到命令后,立即带领武警赶赴现场,12点40分,王氏兄弟被确认藏在躲藏在旰江林场的密林之中。
广西省公安厅的动作也很快,在县公安局第一个包围圈刚刚建立不久,省内部分公安武警已赶到现场,组成了第二个方圆30公里的包围圈。
夜间,由县委书记调集各乡民兵,在外层形成了第三个包围圈。到了14日凌晨1点,最后一个包围整个林厂的171公里包围圈也形成了。
江西省政法委员会书记王昭荣、省军区副司令员沈忠样和省公安厅厅长兼武警政委孙树森亲自赶赴现场指挥,这次王氏兄弟插翅难逃了。
然而在包围圈内连续筛过四天,始终没有看到王氏兄弟的身影,难道他们已经逃出去了?指挥部研究后断定二人还在广昌。
9月17日晚上山雨倾盆,尖锋公社观前大队曾家村出现了两个可疑人物,凌晨4点钟指挥部接到报告,立即由孙树森带领几组武装力量阻截,终于在水南大队的一座山上发现他们的身影。
原来两人知道被包围后,狼狈逃窜之时不慎从陡涯上滑到山涧里,摔了个半死,两人一瘸一拐地逃进了南山里,被追踪的派出所所长邹志雄亲眼看见。
指挥部立即将警力移至南坑山脚下,各级公安干警、武警、解放军、民兵将此山牢牢包围起来,仔细进行搜山。
下午6点20分了,天色渐暗,夜幕渐渐降临,解放军战士甘象清从无路可走的山坡往下滑,快到山脚下茂密草丛时,他的脚突然碰到一个东西,他马上反应过来,那是一个人的腿。
甘象清大喊:“有人!”
王宗玮此时知道已暴露,举起枪直接击中了甘象清的小腹,甘象清负伤昏迷,王宗玮伸手想去抢他的冲锋枪。
此时在甘象清身后的战士郑万寿听到枪声,直接对准王宗玮开枪,王宗玮被击中左胸,摔倒在地,王宗坊看到三弟中枪,急忙前来相救,他提枪向郑万寿连击五枪,被郑万寿躲了过去。
搜索部队迅速赶到,王宗坊见势不可为,扔下王宗玮不管,逃进了山里。虽然部队已经连续搜索了几天非常疲惫,但指挥部考虑到如果让王宗坊趁夜色逃出去,不知道还会犯下什么样的大案,因此下命令乘胜追击。
另一组的搜索中队长陈闽带着参谋吴增兴和报务员王海,从报话机中得知王宗玮已被抓,王宗坊朝他们所在方向逃窜,于是紧握压满子弹的手枪,向前搜索......
王宗坊此时如同丧家之犬,王宗玮被抓后,他已经失去了主心骨,将两支手枪压满子弹,不顾一切地往前爬,想赶紧逃出包围圈。
参谋吴增兴正向指挥部报告情况,王宗坊突然爬了出来,两个人三支枪正面相对,王宗坊立即开枪,吴增兴手拿报话机被击中三枪,他不顾腹部剧烈地疼痛,举起冲锋枪向王宗坊连射了4发子弹。
其侧后方的二中队班长曹学礼和抚州支队武警同时向王宗坊射击,8颗子弹击中了罪大恶极的王宗坊,二中队代理排长刘水明冲上前,朝仍负隅顽抗的王宗坊持枪右手开了一枪,这才制服了王宗坊。
身负重伤的吴增兴被战友抬下山,被击毙的王宗坊也被战士拖了下去。此刻,是9月18日下午6点40分,距离王氏兄弟在沈阳犯下震惊全国的杀人案已经整整过去了七个月。
被击毙的王氏兄弟尸体都放在山下,两人瘦瘪的身躯不堪入目,逃窜几个月后,如同野人一般,王宗坊瘦的只有70多斤,在他的腿上绑了一个公文包,里面有抢来的1.3万元人民币。
通过指纹、血液、笔迹、体貌特征已经验明了正身,这两具尸体,正是恶贯满盈的“东北二王”,他们在犯案和逃亡中,杀死9名、重伤9名军警和普通人。
江西省公安厅将结果上报公安部,最终上报中央。至此,历时7个多月,横跨辽、豫、鄂、湘、皖、苏、赣等省的千里大追捕,终于划上了句号。
追捕王氏兄弟的事件在社会上引起众多的议论,捉拿两人的告示也遍布大街小巷,其中传言很多,当不得真,但对老百姓的震撼却不只是生活上,在心理上也留下威胁近在咫尺的印记,很多上了年纪的人对此事都记忆犹新。
王氏兄弟案件的意义还在与,它迫使公安部发出了第一张A级通缉令,更在当年引发了意义深远的“83年严打”,还间接催生了中国武装警察部队的组建,其影响力绝对不可低估。
延安检察
1983年2月12日,农历大年三十,沈阳王宗坊、王宗玮兄弟二人持枪杀害4人,开始全国流窜,杀人抢劫,直到中秋节前夕被击毙。针对严峻的社会治安形势,中央作出了《关于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活动的决定》,拉开了“严打”的序幕。悬赏、通缉、特警、巡警、道路检查点和110报警电话,这些中国刑事侦查网络都从“二王”事件后开始建立。
王宗坊、王宗玮兄弟二人出生在沈阳市一个教师家庭。王家共有三个男孩子,王宗坊和王宗玮分别是老二、老三。王宗坊从小就好逸恶劳,念小学时候就混迹在扒手之中,在闹市里掏包行窃,1974年和1975年,他曾两次被收容审查。1979年他在沈阳大东区辽沈卫生院当药剂员期间,又因盗窃被捕,判刑三年。老三王宗玮,1976年12月参军,1980年初复员,同年8月分配到东北机器制造厂六车间当工人。
1983年2月12日,农历大年三十,中午时分,沈阳空军463医院在院内俱乐部里给全院职工放映电影,院内一片寂静。这时,两个青年人,鬼鬼祟祟地走进军医院的大门。推着自行车的小个子走在前面,戴个口罩的大个子跟在其后,他们向军医院的小卖部走去。
医院工作人员吴永春见这两个人形迹可疑,找来军医院政治部副主任周化民,拦住大个子盘问。大个子掏出一个保密厂的入厂通行证,通行证上没有工厂名头,只有姓名、年龄、职务、车间等栏目,上写:王宗玮,26岁,工人,六车间。
吴永春想起失踪的小个子,便转身走出大楼,四处寻找。不一会儿,小个子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吴永春一下子将小个子拦腰抱住,和众人一起把小个子拽到门诊大楼。
进了大门,一阵吵吵嚷嚷,惊动了在外科诊室盘问大个子的人们,大家蜂拥而出,都奔小个子而来。大个子也乘机溜到门口,一直看着人们把小个子推进外科诊室隔壁的住院处办公室里,这时房间里只剩下周化民和大个子两人。
吴永春等人把小个子的拎包打开,发现除3条凤凰牌香烟外,还有1把钳子,1000多元现金,30包味素,以及盗窃作案用的锥子等。小卖部的人员赶来确认,这些钱和物品是从小卖部偷出来的。
吴永春等人扭住小个子的胳膊,正准备搜身,突然,从外科诊室里传出“砰砰”几声枪声,住院处里的人一愣。医院工作人员毕继兵快步走出住院处,想要看个究竟。一出门,就被手拿五四手枪的大个子击倒在地。
大个子猛地推门进来,持枪向众人射击,医院工作人员孙维金、刘福山先后被子弹击中,倒在血泊中。吴永春身中两弹,拼尽全身力气高喊:“快抓贼呀!抓凶手呀!”
突如其来的枪声,打乱了医院的宁静,中断了电影的放映,惊慌的人们从俱乐部里一涌而出,两名行凶者抢走部分现金乘乱逃离了现场。
这两名行凶者就是王宗坊、王宗玮。当天下午3点钟左右,王宗坊、王宗玮在463医院开枪杀人后,骑车回到父母家。当天是大年三十,家里有姥姥、父母、王宗坊4岁的女儿梅梅和王宗玮的未婚妻小李。兄弟俩噔噔跑上楼,一进门就喊:“我俩出事了,工作证被扣了。”当天上午王宗玮还在家,父亲王家林不过让他去接下哥哥、嫂子回家吃年夜饭,几小时就出了这事。王家林做梦也没想到儿子持枪杀了人,以为儿子又跟人打架了,气得发抖:“大过年的,你们尽给我惹事!你们太不让人省心了。”
王宗坊懊恼地对父亲说:“晚啦!出大事了,现在说这个没用!”
王宗坊哭丧着脸对父母说:“我死了不要紧,以后梅梅(他的女儿)怎么办啊?”此时母亲王春芳知道此次事情不同寻常,吓呆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王宗玮打开卧室五斗柜的抽屉,里面放着家里来往信件和家人的手表,他拿出一封美国亲戚寄给家里的信,又取出一块手表戴上,这块手表是他爸爸王家林的。后来警方认为手表和信都是王家林给的,将王家林抓捕以包庇罪判刑7年。
前后不到5分钟,兄弟俩匆匆走了。王春芳知道儿子一去难以回来,放声大哭。
463医院的枪声震惊了沈城。公安人员对现场进行了勘查,从两个房间和走廊里,共发现13枚五四手枪的弹壳。周化民、毕继兵、孙维金、刘福山四人身亡,吴永春等三人重伤。
警方通过王宗玮遗留在现场的证件,认定凶手是王宗坊、王宗玮兄弟二人。警方当即派人去车站、交通要道阻截。但此时,“二王”已蹿上了南下的列车。他们试图先南下广州,然后偷渡到香港去,他们在香港有一个亲戚,在美国也有一个姑父。
“二王”在沈阳空军463医院持枪杀人后,先逃到了北京,随后坐上了开往广州的第47次列车。
2月15日晚9点钟左右,第47次列车驶入湖南省衡阳市以南40里的西里坪地区。由于正值春节,为了严防有人将鞭炮带到列车上,乘务员们开始检查旅客们的包裹。检查到22号车厢时,乘务员突然在行李架上的一个提包里摸到手枪。乘务员问:“这包是谁的?”靠车窗坐着的一名大个子旅客起身应道:“我们的。”
乘务员指着手枪问:“把枪证拿出来。”大个子一面悄悄地将右手伸进裤兜里,一面招呼与他斜对面坐着的小个子:“哎,人家要看你的枪证。”
小个子从睡梦中惊醒后一愣。这时,突然“砰”的一声枪响,大个子的右手在裤兜里勾动枪机,对着乘务员射去,子弹射中乘务员的耳朵。霎时车厢大乱,小个子趁机拿起被搜走的手枪,两个人握着枪,背靠背地站着,大声说:“谁动打死谁!”他们拎着提包边说边溜,到门口,急忙去开车门想跳车逃去。但是车门紧锁着,他们便对着门锁打了两枪,无济于事。此时,火车司机突然来了一个紧急刹车,火车缓缓停了下来。小个子立即砸碎车门玻璃,钻出窗口跳下车去,大个子也紧接着跳下火车。两人从路基滚下坡,爬起后,急急忙忙地向南奔去。夜幕遮没了两个人的踪迹。
2月17日上午9点多钟,衡阳冶金机械厂的职工们度过春节假期后,头一天上班。厂子里新竣工的八栋职工住宅已经分配给职工,车间保卫干事伍国英和丈夫江新飞,到新楼去看分到的住房。他们到了六楼,一推门,门锁着,便找来工地值班员赵炎霖开门。门开后,他们吃了一惊,有两个青年男子,坐在地下的门板上,正在吃东西。
身为保卫干部的伍国英,上班后就听厂保卫处传达了“二王”流窜到衡阳地区的消息,她马上警觉起来。她找个借口,和丈夫走出房间,她悄声告诉江新飞:“肯定是坏人,你注意他们,我去报告保卫处!”说罢,就急匆匆下楼,去给保卫处挂电话。
伍国英一走,这两个可疑人——王宗坊和王宗玮急忙收拾东西下楼来。赵炎霖拦住他们,要他们修好门再走。这两个人哪里肯听,撒腿就跑,江新飞和赵炎霖在后边紧追,边追边喊:“抓小偷!抓小偷!”
此时冶金机械厂工人张业良和妻子李瑞玲以及女儿正推着自行车准备外出,“二王”突然跑到李瑞玲跟前,一把抢过了她的自行车,张业良上前拽住了王宗坊。王宗玮对着张业良的胸口开了枪……
李瑞玲眼见鲜血从丈夫嘴里涌出,发疯般冲向“二王”,一把拽住王宗坊手里的黑提包,与王宗坊拼力争夺。王宗玮举起手枪向她射击,李瑞玲受伤倒地。“二王”趁机跳上自行车匆忙逃去。事后检查,黑提包里边装着5颗手榴弹和36发手枪子弹。
3月3日晚上7点多钟,武汉市第四医院的实习女医生周建媛,到她工作的理疗室去取东西。她进屋刚要去拉灯,突然被一只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嘴。另一个男人打开灯,两个人一齐向她嘴里塞毛巾,其中一个问她:“是谁让你来的?”
周建媛拼力挣扎,把小个子手上包扎的纱布扯掉,咬破他的手。于是两个人把周建媛拖进里间的激光室,按倒在地上,其中一个掏出手枪,用枪柄狠狠地向她砸去。见女医生失去了反抗能力,这两个家伙匆匆忙忙地跑掉。几分钟之后,周建媛苏醒过来,挣扎着爬起来,到楼下向值班人员报告,值班人员立即向市公安局报案。公安局迅速派出侦查人员来到第四医院,勘查现场,发现二犯进入理疗室后,把门从里锁上,从柜子里拿出两条毛毯,放在1号、2号两张床上,并铺上枕头,准备在此过夜。
公安部追捕“二王”工作组得到消息,十分重视这一情况,对已获得的指纹和血迹进行分析化验,确认指纹、血迹正是王宗坊、王宗玮的。
3月25日上午10点多钟,武汉民警李信岩和武汉汽阀配件厂的民兵熊继国,在武汉黄孝河岸上的岱山桥头检查站外的公路上值班。他俩看见一个骑着辆旧自行车的男人,鬼鬼祟祟地从市区方向向检查站驶来。李信岩将红旗一挥,拦住自行车,并上前打量一下自行车,见车上没有牌照,他便问道:“牌子呢?”“忘带了。”“登记了吗?”“登记了。”“在哪登记的?”“……在派出所……”
一句话,露了马脚。武汉市是交通中队登记自行车,这吞吞吐吐的回答显然是胡扯!他们把可疑人带到检查站小屋,在屋里的检查站站长王云对这可疑人进行审查。李信岩突然摸到一支手枪!李信岩向王云报告:“站长,他有枪!”
王云立即掏出自己的手枪,对准可疑人,喝道:“别动!”随后,上前将可疑人衣兜里的枪夺了下来。之后,三个人将可疑人按倒、拧住,用绳子捆绑。可疑人拼命地挣扎,杀猪般地嚎叫。听到叫声,屋外的另一个工人陈震尖也走进小屋。这时,悄悄躲在检查站对面厕所里的王宗玮,将子弹上了膛,几大步跨到检查站门口,闯开门,向屋里的人连续开枪射击。李信岩、熊继国、王云、陈震尖不幸牺牲!
“二王”杀人后,他们拿走王云的枪,逃离检查站,往市区跑。不久,一辆东风牌汽车的司机发现了凶杀现场,立即向距离岱山检查站一公里的岱山派出所报告。
正在派出所值班的民警闻讯后,马上带领三名民兵前去堵截。他们和“二王”迎面奔跑在一条公路上,两下相遇时,距离不到20米。“砰砰”,一场枪战开始了,双方相持不下,“二王”边打边退,仓皇逃窜。
轴承厂青年工人詹小建骑着自行车带着孩子上街买菜,王宗玮跑上前去,说声“把车给我”,便疯狂地向詹小建开枪,小詹惨死在血泊中。“二王”骑一辆车跑进长航科研所大院,院墙一丈高,“二王”趴在地上,把墙下的通水洞掏开,从低矮的洞子里钻了出去。
武汉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接到作战通知,各分局派出所干警全部出动,围歼“二王”,可惜,狡猾的“二王”混在人群里溜走了。“二王”再一次失去了踪迹。
8月29日下午4点钟,江苏省淮阴市百货商店的两名女财会人员的提包被抢,内装当日营业款2.1万多元。案发后,淮阴市公安局立即组织追捕,但是劫犯已不知去向。
狡猾的王家兄弟,在淮阴作案后,为避开撒来的法网,迅速远远地离开淮阴。他们带着蚊帐、筒袜等露宿山林野坳的用具,连夜骑车,用40天的时间,从江苏省横穿安徽省,跑到江西省,妄图从广东、福建两省南逃出海。
为了尽快抓到“二王”,1983年5月,公安部发布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个悬赏通缉令,悬赏通缉令上的最高奖金为2000元,相当于那时候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这份通缉令一发出,在当时的社会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9月13日的早晨8点多钟,江西省广昌县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刘建平在马路上发现两个人形迹可疑,立即跑到城关派出所报案。
派出所所长邹志雄听完刘建平的描述,马上带人开车去追。汽车上了公路,几分钟的工夫,就在宴公岭追上了两个可疑人。
司机问:“停不停?”邹志雄说:“超过去,到前边隐蔽起来。”车“轰”的一声加大了油门,迅速从两个骑车人身边闪过。
汽车驶出一段路,来到小港养路段,邹志雄指挥将车拐进右边的小路上,把车隐蔽在树阴里,邹志雄等人卧藏在公路边的一棵大树后面,等着两个可疑的人。
“来了!”两个骑车人进入视野,邹志雄压低声音提醒着人们。
当相距20米的时候,邹志雄首先从大树后闪出,站在公路上,迎着来者举起左手示意,命令道:“停下,检查!”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小个子人仰车翻,后边的王宗玮急刹住车,不由地脱口而出:“坏了!”
邹志雄等人正待上前检查的时候,趴在地上的王宗坊突然“砰”的一声,开枪向邹志雄射击。邹志雄灵敏地蹿向公路边的大树后,向王宗坊开火。由于路两旁茂密的大树阻挡,邹志雄等人的火力施展不开。“二王”拼命往东逃。他们跑进一片稻田,鞋子也掉了,他们光着脚渡过河水,钻入深山密林,再次逃脱。
小港一战,缴获了两辆自行车,一个包,包里有8700元人民币、蚊帐、长袜、警服、军服、半导体收音机、袖珍地图和化妆油。包里有两支枪,经过验定,其中一支,就是在岱山检查站被“二王”抢走的。
“二王”在广昌出现了!公安部向江西省公安厅提出作战要求:“尽一切努力,将‘二王’围歼在广昌!”
广昌是革命老区,相当闭塞,几乎没有外地人。当地农民有着自己的方言,外面的人根本就无法听懂,如果有外地人进入山区,只要和人接触就很容易被发现。
9月17日夜晚,地处高山峻岭的尖锋公社观前大队的曾家村的农民,发现了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大队干部曾温泉16岁的女儿曾水秀用当地方言询问他们,但两人没有回答,显然是没有听懂,肯定是外地人。
很快,整个广昌全城戒备,年轻的男性全部被组织起来把守各个路口,协助抓捕行动。
“二王”发现有人搜山,惊慌之下逃往南坑山。南坑山是一座长满茅草的大山,非常易于隐蔽。
此时,公安干警、武警、解放军、民兵共5万人,已经团团包围这里,排成一字队形,寸土不漏地全面拉网搜索南坑山。
下午6点多钟,一队搜山的战士从山坡上往山脚下滑。武警战士黄力生顺着茅草滑下去,他在滑动中突然脚下踩着什么,还没等他喊话,他身后的甘象清也踩到了一条大腿,他喊了一声:有人!
这两人踩中的,正是躲避在草丛里的弟弟王宗玮。王宗玮立即开枪,呯!战士甘象清中弹倒地。周围的武警战士听到枪声,立即开枪扫射。砰砰砰,上百发子弹扫射过去,有子弹击穿王宗玮的肩部。王宗玮中弹以后,对着哥哥呻吟了一声说:“我不行了,哥,你快跑。”身受重伤的王宗玮被武警战士拖下山去,很快失血过多死去。
哥哥王宗坊拿起弟弟的手枪,向山上另一侧跑去,遇到武警通信参谋吴增兴,立即抬手开了一枪。武警们听到这里枪响,立即朝这里扫射。一阵弹雨后,王宗坊身中9枪,当场毙命。
王宗坊也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拖下来。 “二王”的尸体被停放在山下,那瘦瘪的形象不堪入目,长须长发,皮色灰白,脚板上累累孔洞;干燥的皮肤紧绷着棱角突出的骨头架子。小个子王宗坊的体重只剩下七八十斤,一个公文包绑在腿上,内有13万元人民币。后经法医检验,两犯胃里却是空空如也。
接到消息,北京的公安部刑侦局值班室里沸腾了!聚集在电话机旁的人们一起欢笑,互相祝贺。至此,历时数月的千里大追捕,终于画上了句号。
来源:检察风云
我们这一辈小的时候,正是国家最困难的时期。俗话说,“大河无水小河干”。建国初期,百废待兴,抗美援朝,中苏反目,国家真的是一穷二白啊!加上三年自然灾害,更是雪上加霜!好在是共产党的领导,上至领袖下至百姓,全国人民同舟共济、同甘共苦,硬硬地给挺了过来!
听老辈人说,当时有的地区树叶树皮都吃光了。咱那地虽说没有饿死人,但想吃顿饱饭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那时候的小朋友常常会对爸妈说:“我饿!”
其实,大人们也饿啊!特别是春夏之交的青黄不接,农村好多家庭都没有隔夜粮,人们大都靠山芋叶糠,胡萝卜樱子,野菜,树叶甚至玉米芯子渡过春荒。那时农村高台上、场屋边,随处可见穿着破絮烂棉袄,腰扎黄草绳,脚蹋芦毛䩺,面黄腹鼓的四五十岁的老人,懒懒无力地躺着或歪靠着晒太阳。那些抱着、驮着、牵着、领着的小孩,个个都眼窝深深地陷着,锁骨突出,四肢若棍,肋骨一根根清晰可数。
农村机关工作人员家庭,虽然还能吃到供应的一点粗粮,但大都是一月计划半月光,常年都靠山芋干、胡萝卜、大头菜等贴补才勉强得以维持。在我印象中,上初中之前从没吃过饱饭,每天都是吃了这顿盼着下顿的饿,更不用说糖果点心了。前些日子,妻妹来京瞧病,妻还说起她小时没得吃差点饿死了的事。记得六岁那年,父亲去县城开会,带了一小把硬硬的水果糖块回来,我们兄妹每人分了一块,我拿在手里糖纸还没剥开,嘴已泉满馋水,当迫不及待的将糖块放进口中时,由于口水太多,没品到甜味一下便硬硬地滑进肚里,看兄妹他们有滋有味地化着,我那个后悔啊!以至于后来长大了,只要吃糖块都先给嚼开几半再慢慢地吃。
没的吃,更没的玩,我们的家庭算是好的,可家里兄妹六个竟没一件玩具,平时都是抱着、骑着或用绳子拉着自己的小木板凳相互追逐着或自娱自乐。那时公办的幼儿园也没几件玩具。记得小时候我最大的愿望是想得到一只拖拉的玩具鸭,在幼儿园的时候,因为太小,仅有的几个玩具我是抢不到的,看小伙伴拉的小木鸭“啪嗒啪嗒”地响,我羡慕极了!
没的吃,没玩具,穿的也很困难。虽不像旧社会那样穷的没条裤子穿,但大人小孩有两套衣服的很少,很多人是入冬加点棉花是棉衣,出春去了棉花变单衣。兄弟姊妹多的老二老三之后别想穿件新衣裳。我们兄弟五个我最小,从小到大都是拾哥哥他们穿小了的。上小学五年级时才第一次穿上爸爸给买的胶底解放鞋,之前都是姥姥一年到头一针一线纳的布鞋(为了能耐穿些,姥姥六十多岁还学会钉鞋掌子);上初中后才穿到姥姥用蚊帐布给我手工做的新短袖衫。记得姥姥给我钉的粉红色纽扣让女同学好笑了一阵子。
到女儿这辈小的时候就好多了,吃的都是大米细白面,穿的都是细布新衣裳,毛衣棉衣三五套,鸡鱼肉蛋不断尝。特别他们大都是独生子女,集父母万千宠爱于一身。而妻更是一个把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的主儿,从不舍得让女儿受半点委屈,女儿三岁时,刚兴彩电,妻就倾家所有买了21寸金星彩电;女儿六岁时,为做冷饮,妻又用全部积蓄买了1.8升新飞冰箱。当时我们都认为他们是掉进了福窝!
改革开放已经开始,生产生活物资丰富了许多,吃穿用度商品满目琳琅,这也提高了人们生活的要求和对物资享受的欲望。我们这辈过来的人由于对苦难生活心有余悸,尚保持着勤俭传统,也很满足生活现状。但蜜水中长大的孩子们怎经得起诱惑,而家庭收入虽然都够用的,但想吃什么就吃、想要什么就买也确实很难满足孩子们的愿望。所以,那个时候的小朋友常常缠着父母指着看到的好吃食品或好玩商品:“我要!”
记得邻家有个比女儿还小点的小男孩叫小胖,家人都不敢带他去商场店铺,看到想要的想吃的不买是绝对不行的,否则就地打滚儿,谁也劝不了,软硬兼施全无用,不达目的不罢休。女儿却很乖,看到想要的物品或食品她会轻轻地扯扯你的衣服,眼睛祈求般地看看你的脸,再看看自己选中的目标。这个时候,妻一半会给买,而我则很少能让女儿满足。我嘴巴讲不能惯小孩坏习惯,但实质是囊中羞涩,或舍不得花钱,总认为吃饱穿暖就行了,何必再无枉去花这些钱呢。要知道,当兵那会星期天上街,一毛钱两站地的公交从来舍不得坐,两毛钱门票的公园从来不自己逛,在镇江十年,只爸妈去部队探亲陪老人家游了一次金山、焦山、甘露寺,真真是穷怕了,总想能攒点就攒点,手里有钱心里才不慌!
女儿小时候特别喜欢玩具娃娃,从部队探家回来时战友送了一个眼睛会动四肢能折的大娃娃,女儿从一岁多玩到六岁,眼睛给扣掉了一只,脸都用元珠笔给画的茄子一般,还每天给用枕巾包着抱着,尼龙丝头发辫了解散、散了再辫地玩。后来我再次探家时花八块钱又给女儿买了一个芭比娃娃,芭比娃娃的衣服她给扒了穿、穿了扒,用各种颜色布条缠来缠去,总也玩不够。想想当时家里也没什么别的玩具,而女儿又那么喜欢玩具娃娃,我竟没舍得给女儿多买几个,所以心里一直感觉很欠疚,曾发誓能女儿结婚时一定给她买各式各样很多很多的娃娃以弥补一下,可到时又给忘了。其实,女儿大了对玩具娃娃好像又不感兴趣了!
现在的小朋友那可才真的是掉进了福窝。面对国产进口的五彩斑斓的营养食品,面对堆积如山的五花八门的儿童玩具,面对整柜整箱的式样新颖质地上乘的衣裙鞋帽,小朋友说最多的却是:“我不!”
外孙女从呱呱坠地,床的上下左右目光可及之处都吊着五颜六色的挂件,说是可以刺激宝宝的视觉,促进感知;待可以手舞足蹈时,床头脚头就摆放各触发式音乐玩具,说是可以刺激宝宝的听觉,培养律感;到蹒跚学步时,硕大的围栏内已开始堆积各种惯性、发条、电动玩具小动物;待能呀呀学语时,各种幼儿书画册电子读本已散落房间各地;再到后来可以带出去参加小朋友聚会了,那是看到你有我亦有,听说你买我也买:汽车大的可乘两小朋友兜风,中的无线可遥控,小的一手可抓俩,跑车警车救护车,大巴轿车面包车,越野赛车三轮车,吊车吉普工程车,门类齐全种类繁多。积木是大的可组庄园公园,中的可组汽车火车,小的可组动物手链,纸质塑料插件堆件形式多样;更有布娃娃玩具熊考拉黄鸭米老鼠,大公鸡哈巴狗手枪机枪奥特曼。可以说每个家庭都足可装备一班幼儿园。这多玩具哪里玩的过来,大人认为好玩的,小朋友可不感兴趣,你问“来玩这个?”听到的都是“我不!”
穿的更不用说,正常穿的十几套那是少的,三四百元一双的鞋子一年四五双,早上起床、上幼儿园或外出,大人要是拿的衣服鞋子,宝宝大都说“我不!”你要拿几件让宝宝挑,还美其名曰说是从小培养宝宝的个性,爷爷奶奶姥姥老爷虽气的鼻歪,但你还要乐呵呵一趟趟地跑去给找。
吃的方面更不用提,喂宝宝已变成一项最艰巨的任务,看到宝宝能吃下几口饭,吃进几样水果,姥姥姥爷奶奶爷爷们由衷地高兴自傲起来:“看我喂才吃的!”你如果想让宝宝多吃几口,那得到的反应一定还是“我不!”
“一滴海水可以反映大海的光辉”,不同时期小朋友的生活诉求折射了不同时代的社会发展和进步。正所谓“大河有水小河满”,祖国强大小家富。经过几代人七十年的艰苦奋斗和不懈努力,特别是改革开放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飞速发展,社会物资极大丰富,生产生活商品应有尽有,最关键的是个人家庭收入大幅度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发生了质的改变。可以坚信的是,只要有共产党的领导,中国再也不会走回头路,一代会更比一代好,一辈更比一辈強!
只是需要警惕的,人们的物资生活丰富了,但精神层面的德育培养似乎并没有同步。现在大人对孩子不仅是有求必应,而且是挖空心思,千方百计,让孩子吃好穿好玩好。特别是对孩子的早期教育,强身健体,兴趣培养,二三百块钱一节四十五分钟的课,一交一年一两万,父母亲眼都不眨巴一下。真担心这一辈小朋友会被宠坏了!但愿生性好杞人忧天的我们,对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维修师傅服务态度很好,快速的解决了问题,维修速度很快很专业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师傅上门来给我检查了,告诉我了是什么原因,什么问题,然后我就让他修了,修理的很好,价格收费什么的也很合理
师傅服务态度很好,按约定好的时间很准时到了,维修很专业,一会儿功夫就给修好了,现在终于可以正常运作了
师父上门维修特别快,很仔细很认真,工作态度端正,而且其他问题也能帮忙处理没有收其他费用很满意
预约了师傅马上来上门来了,费用还是可以接受的,师傅态度做事不错
有专业的技术的人员,都拥有专业的培训,服务质量好,态度满意,价格合理
收费合理,师傅上门准时。态度挺好
找了师傅上门,检查后说是线路故障了,换了一下,半个小时就修好了,很专业
下单后师傅很快就联系我了,跟师傅电话聊好价格就上门了,换了显示面板、目前没有再继续乱响。
已修好,师傅服务周到,态度很好